床单被攥出深深的褶皱。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双脚刚一沾地,膝盖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般发软。
摸到卫生间,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,石添闷哼一声。
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,浸透了领口,却也让他找回了几分清醒。
镜中的人脸色惨白,眼下乌青一片,通红的眼睛布满血丝,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。
他对着镜子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左脸,沙哑地对自己说:
“撑住呀!”
他扶着门框,指尖在粗糙的木门上蹭出细微的印记,酒气未散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。
门外,陈宇一手扶着楼梯扶手,一手拎着塑料袋,袋里装着包子和豆浆,包子还在冒着热气。
他敲开了石添的门。
看见石添摇摇晃晃的身形,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皱着眉头上下打量:
“你这脸色比墙灰还难看!”
陈宇把豆浆往石添手里一塞,顺势探上他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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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添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却被陈宇铁钳般的手按住肩膀:
“你看看你,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,走路都打飘。”
他的食指重重戳在石添胸口:
“听你哥一句,今天请假在家躺着!”
石添捏着温热的豆浆杯。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
“宇哥,真不行。”
“新部门要招人,下午还有客户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没说完,一阵恶心突然翻涌上来,他猛地捂住嘴,踉跄着往卫生间冲去。
陈宇眼疾手快跟着跑过去,从后面扶住他的腰,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骂:
“逞什么能!命都不要了?”
吐完的石添瘫坐在马桶上,额角还挂着冷汗。
陈宇转身,从门外旁边小床头柜上拿出抽纸递过去,语气里是恨铁不成钢:
“昨天丹洋给我打电话时,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她急成什么样,从电话里跟我说话的时候,一听那个声音,就能感觉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”
这句话让石添浑身一震。
他攥着纸巾的手微微发抖,想起昨夜电话里丹洋带着哭腔的声音,想起她在被子里压抑的啜泣。
陈宇站起身,伸手将他拉起来,目光如炬:
“身体是本钱,别总让在乎你的人提心吊胆!”
陈宇盯着他泛红的眼睑,把他扶到床上坐下。
突然转身就往楼下跑,一边下楼一边朝着石添喊:
“豆浆别喝了啊,等下我,我去给你买点喝的解解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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