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着把人给救活,谁晓得给人毒死了。
那会儿也怕啊,活人放家里无所谓,死人搁家里就容易有嘴都说不清,就想着得赶紧把人给处理了。
我就给他洗一洗、擦一擦,拾掇拾掇。
棺材那会儿是买不起的,就把我自个儿睡的那张破草席,给他卷吧卷吧,打个绳结。
往外随便埋,怕动静太大,又担心哪天被翻出来,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给他埋咱老李家祖坟里了。
唉,那时一是不懂下坟的道道,二是匆忙、心里发慌,想着赶紧埋好。就选了个中间这处好挖的地儿,给人葬下去了。
要不是今儿这凹了,太爷我还真忘了这一茬了。
现在想想,还真有点对不住这兄弟。”
“太爷,你也是好心,而且,感觉他自己似乎不是想活,倒像是一心寻死。”
李三江把烟头放地上,用布鞋底踩灭后又捡起来丢远,重新拿起铲子:
“嗐,那年头人命不值钱,其实我也没太往心里去,只能说他命不好吧,他该漂到郎中家门口,说不定就能活下来了。”
李三江继续施工,但连续几铲子下去,先前垫起来的位置,又凹了下去,等于得重新垒起。
“唉……这真是。”
李追远:“太爷,让壮壮和阿友来处理吧,他们大学也是学这个的,专业。”
李三江点点头:“行。”
烧纸结束后,李三江就与李追远提着东西,往家走。
李三江:“嘿,那坐在水泥桥上的,是不是毅侯?”
李追远:“嗯。”
赵毅一个人坐在水泥桥边,桥是没栏杆的,他双脚在下面荡着,盯着下面的河面。
察觉到远处有人,赵毅转过头,朝这边看了一眼,又默默转了回去,瞧得出来,他很惆怅。
原本是想来找姓李的摸摸底价的,但与谭大伴这么一聊,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底价有些烫手。
这会儿,他需要一个人静静,重新构筑一下心理建设。
李追远和太爷回到家里坝子上,谭文彬主动迎上来,把无法去旅游的事说了。
李三江听完后,沉默了一会儿,道:
“挺好的,这样就能多留下一点钱,赔给那些被骗和被欺负的人。”
明日就要出发的旅程被取消,说心里没失落那是不可能的,但李三江向来看得开,往大茶缸里添了几片晒干的橘子皮再冲上开水,就悠哉悠哉去二楼露台藤椅上躺着听收音机评书去了。
李追远则示意谭文彬、润生和林书友拿上工具,跟着自己出门。
陈曦鸢从二楼房间里出来,手里拿着一罐健力宝,问道:
“小弟弟,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?”
“修祖坟。”
“需要我搭把手么?”
“不用。”
“哦,那好,嘿嘿,小妹妹在帮我修笛子呢,我笛子好像坏了,音不准了。”
“回你家找你爷爷修吧。”
“我想今晚再去吹一曲,唉,实在不行,那就只能明儿咱们一起回去后,找我爷爷弄了。”
露台上的李三江开口道:
“细丫头,明儿你自己回去吧,我们去不了了,哦,对了……”
李三江似是才记起来,追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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