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上元节比中秋更热闹。简俊瑶缠着玄战去逛灯会,从空间里翻出两件簇新的衣裳——她给玄战挑了件月白锦袍,自己则穿了件水红襦裙,裙摆绣着向日葵纹样,是她照着空间里的花描的。
“这裙子太艳了。”玄战看着她转圈圈的模样,眼底藏着笑意,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。简俊瑶踮起脚尖,把一盏兔子灯塞到他手里:“过节就得穿得亮堂些!你看那盏灯,像不像你给我刻的木簪?”
灯会的长街被灯笼照得如白昼。简俊瑶拉着玄战尝遍了糖画、桂花糕,在猜谜摊前耍赖——她用空间里的手机查谜底,被玄战敲了下额头:“作弊可不算赢。”
她吐吐舌头,指着远处的戏台:“听说今晚演《白蛇传》,去看看嘛!”
戏台前挤着不少人,玄战的阴阳眼突然微微一凝。他看向戏台东侧的柳树,那里缠着一缕极淡的银雾,雾气里隐约有个穿玄甲的虚影,腰间挂着块玉佩,竟与他的“相守”玉一模一样。
“怎么了?”简俊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看到几个孩童在树下追闹。玄战收回视线,握住她的手:“没什么,许是眼花了。”
可他指尖的微颤,却没逃过简俊瑶的眼睛。
灯会结束后的第三日,苏州城里开始出现怪事。先是绸缎庄的新布夜里会自己展开,上面绣出从未见过的星图;再是米铺的米缸总在寅时发出响动,天亮后缸底会多出几粒带火星的稻谷。
简俊瑶跟着玄战去米铺查看时,正撞见掌柜的对着米缸烧香。“昨晚又响了!”掌柜的脸发白,“我趴在缸边听,像是有人在底下说话,说什么‘钥匙动了’……”
玄战的阴阳眼扫过米缸,瞳孔骤然收缩。缸底的稻谷上沾着细碎的银雾,与灯会上柳树下的雾气同源。他伸手摸了摸缸壁,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烫——和握住时空钥匙时的温度一模一样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怪事。”玄战低声对简俊瑶说,“银雾里有守护者的气息。”
简俊瑶突然想起荒岛祭坛的石碑,心里一紧:“你是说……其他时空的守护者?”
当晚,他们的别院也出了动静。书房里的青铜五柱器突然自发转动,柱身的北漠古文字连成一句话:“三日前,西时空裂隙异动,守护者印记显现。”
简俊瑶看着“西时空”三个字,突然想起裂隙中那个“她引爆空间、玄战守着残骸”的惨烈时空。
玄战的阴阳眼开始频繁捕捉到银雾诡影。有时是在茶馆的屋檐上,看到个穿战甲的“简俊瑶”倚着柱子擦剑;有时是在河边的石阶上,瞥见个拄拐杖的“玄战”对着水面发呆。这些诡影都带着同一个动作——手按心口,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。
“他们在求救。”简俊瑶翻出空间里的量子记录仪,屏幕上跳动的波形与银雾频率完全吻合,“记录仪能接收他们的意识碎片!”
她按下录制键,耳机里立刻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:“……钥匙在共振……归墟之门……要开了……”
玄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指向窗外——别院的向日葵花田里,银雾正凝聚成一个清晰的虚影。那是个浑身是伤的“玄战”,战甲破碎,左眼淌着血(那里本该是阴阳眼的位置),他颤抖着抬手,指向简俊瑶心口的方向。
“他在指时空钥匙!”简俊瑶猛地想起钥匙被她埋在花田中央。两人冲出去扒开泥土,钥匙果然在发烫,表面的“相守”二字亮起银光,与虚影的动作完全同步。
“归墟之门要再次开启了。”玄战握紧钥匙,银雾虚影在他掌心化作一枚菱形印记,“这是守护者的血契,只有持钥匙者能看见。”
印记烫得像团火,简俊瑶突然明白:“他们不是来害我们的,是来提醒我们——归墟之门后,有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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